烹雪煮月

行走的同人文垃圾制造机

817贺文《一步之遥》

*cp:瓶邪only

*接雨村,对不起作者没看听雷南京续篇等等。

*太久没写瓶邪,最近混在警探组,必定OOC,串味在所难免,不适者小叉退出,感谢。

*谨以此文献给丸子,感谢你还相信我有一天会回坑产粮qwq

Summary:吴邪以为自己才是两人关系中做出选择的那个,实际上,张起灵才是。

凌晨2点36分,张起灵毫无预兆地醒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窗外逐渐淡去的夜色,还有几颗寥落的星将坠不坠地挂在山腰。

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

每个人都会做梦:有的人梦像连续剧,装满了生活中的繁杂琐事,像是度过了另一种人生;有的人梦像奇幻小说,波澜壮阔一波三折,入睡时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有的人的梦像是后现代的画,将所有图像拼接,手机里跳出兔子,魔法帽里有人投下了指环。

张起灵不知道自己属于哪种人,因为他从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每每醒来时,他脑中或许还残留些许吉光片羽,但是一个呼吸后,它们就全都消失无踪了,他只能根据自己的心跳和姿势来判断是个美梦还是噩梦。

有时候他抓紧了被角,有时候他感觉到浑身发冷,但更多的时候他和入睡时没什么两样,他淡漠了太久,连梦里也不动声色。

但是这次,他记得自己做了什么梦 —— 一片颤动的弦,时断时续的呼吸,触感边缘的震颤。

他坐起身,察觉到自己浑身泛着湿意。

回想了很久,他确认自己做了个春梦,有关吴邪的,因为他触碰到了那个人的呼唤,尽管没有声音。他用手覆盖住了那人的脸,只露出一双半睁半阖的眼,里面盛着一点亮光。

那两瓣微凉的唇上下碰了碰,轻轻蹭过张起灵的手心,留下湿漉漉的水迹。它吐字,喊他,小哥,小哥。热乎乎的气息柔软地划过他的掌心和指缝,钻心的麻痒,然后是异常的酸软和一点欢愉。

不会有人这么唤他,像梦里这样,带点困倦,软绵绵的,就是吴邪也不曾。但是他心里却笃定了这就是吴邪。这是他臆想过的,吴邪最不设防的时候的声音,刚醒时的,无意识时的,高潮时的声音。

张起灵侧过耳,他能听见隔壁吴邪的房间传来了细微的呼吸声,带点急促的喘息。做噩梦了?他挑起眉,无声地翻身下床,穿了拖鞋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路上他遇到一只正“守门待吴”猫,一只通体乌黑、只有四只爪子雪白的大猫。

这只猫是吴邪捡来的,路他说是在市集上遇到的,一见面就顺着他的裤子往上爬,一点不怯生,吴邪觉得好玩,就一把拎了回来养,猫也没有异议。猫小时候毛嗲嗲的,见人就炸毛,娇声娇气地叫,现在长大了反倒没声了,也就见了吴邪拉长声音叫一两声,对着胖子和张起灵连个眼神都欠奉。

现在它蹲在吴邪的卧室门边,眯起了眼睛,尾巴抖了抖——这是它不开心的表现。

张起灵低头,良好的夜视能力让他能看清楚猫微微拱起的背和露出来一点的爪子,他沉默着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猫的后颈皮丢出了门。猫被轻轻摔了一下,就地打了个滚,不情不愿地跑了——没办法,打不过。

张起灵推开门,看见吴邪躺在床上,脸侧向墙的一边。他出了很多汗,一头棕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他的脸上,手指死死地抓紧了床单。这样的情况以往也不是没有过,张起灵从来都是把吴邪叫醒后两个人一块去厨房,一人一杯热牛奶,然后继续睡。

不过今晚,张起灵想起来那个梦,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在吴邪床前坐了下来,慢慢地握住了那只用力攥紧床单的手。

他和胖子曾经讨论过吴邪,在吴邪听不见的时候。胖子以一种非常委婉的语气表达了对吴邪的担心,这忧虑也不是毫无根据——毕竟如果你也有一个朋友为了找另一个朋友舍生忘死,还不巧刚好单身了十几年的话,你也会和他有同样的担忧的。

张起灵本人没有答案,倒是吴邪非常明确地给了胖子回复,在另一个当事人还没有从青铜门出来之前。

“张起灵和我是没有可能的。”他非常冷静地和胖子说,手上灵活地烫掉死鸡的毛,“先不说我们是不是同性恋,就算是,我们也走不到一起。

“你看,他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说走就走,而我是个偏执狂,恨不得把一切都抓到手里。这么说其实最适合我的是一个能我说啥就做啥,甚至可以为我去死的人。”

胖子开了个玩笑:“这他娘的听起来就像是小哥。”

吴邪不甚在意地附和着笑了笑,道:“算了吧,谁都有可能,唯独他不可能。”

胖子对这段话印象很深,所以他在吴邪邀请张起灵一起去雨村养老时才更加感觉到了异常——一个极度渴望安定感的人,却愿意将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放进家里,分明放在别的地方也不是不行。说这里面没点兄弟情之外的东西,他王胖子第一个不信。

胖子把这段交谈告诉了张起灵,而现在,他正在努力思索后面的含义。

他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凌晨3点12分,吴邪被什么从梦中惊醒。他喘了两声,心中满是摆脱噩梦的庆幸,然后过了几秒钟,可能更久,他察觉到了一点异样。

吴邪偏过头,看见一个脑袋枕在他的右手上,手指头被压的已经有点发麻了。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用已经很少出现在他口中的惊讶语气轻声唤道:“小哥?”说着,他用空闲的手扭亮了台灯。

吴邪一直觉得张起灵像只大猫,自带肉垫走路没声的那种,此刻他更像一只大猫了。“猫”掀起一只眼睛的眼帘,眼神不甚清醒地看着他,放松的肩膀和眉眼让他看起来更加困倦。

躺在床上的人犯了难,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坐起来,吴邪又唤了一声:“小哥?”

张起灵掀起另一扇眼帘,这下,两只黑漆漆的眸子都盯住他了,眼睫遮住一半的光。吴邪哭笑不得,又在那含着困意的眼神下感到紧张,顶着压力,他问道:“小哥,怎么了吗?噩梦?”

这下子“大猫”把两个眼睛都阖上了,明摆着要耍赖。吴邪僵住了,他清楚地感受到张起灵均匀的吐息溜过他的手背,钻进了指缝里。

那吐息很微弱,也很温暖,但此刻在吴邪眼中却像一条滑溜溜的蛇一样,居心叵测的在他手上游来游去。

张起灵想干什么?他不信对方真的会是那种做了个噩梦就跑来求安慰和陪伴的人,那么用意就更加暧昧或者明确了。唯一的问题是,吴邪要不要接受。

——他是一个很有主意的人,而我只是想把一切都抓在手里。

过了好久,也可能只过了两三分钟,吴邪终于用空闲的手拍了拍床,有点含糊道:“……小哥,太冷了,你上来睡。”

他话音刚落,对方飞快地蹬掉了拖鞋,轻巧地翻了个身,稳稳地在吴邪和墙之间的床上躺了下来。张起灵掀起吴邪被子的一角,把自己埋进温暖里,然后搂住吴邪的腰,下巴在他的脖子旁蹭了蹭,低声道:“睡吧。”

……真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典型也,吴邪几乎被气笑了,但是当对方的吐息落在了他的脖子上时,他猛的一缩,然后在对方的均匀呼吸里惊悚了整夜——他娘的,好像有什么问题需要开始担心了。


后来吴邪推开门时,发现胖子忧伤地坐在院子里抽烟,听见他的声音,胖子哀怨地回头看他:“小吴啊,这份子钱可以只随一份不?”

吴邪:“……guna!”



题外话:有粮没粮,回家过年【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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