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战》哨兵向导
@紫茜茜茜茜 我答应好的背水来了，你答应的更新呢？【滑稽】
【十九】长夜漫漫
一天后，吴三省以进行结合教育为由，将两个人带到私密的会议室谈话。
“既然你们俩已经做好了决定，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这次行动非常非常危险，所以我接下的话你们一定要仔细听清楚。大侄子，先说你。虽然从老二之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汪家并不急着直接拿着你开刀，多是满足他们那种恶心的控制欲和收集癖好，但是这不代表你就能放松警惕。进入汪家实验室后，所有和我们的联系都会被我们直接切断，你一定要按汪家人的要求做事，在那里没人能保护你，只有你自己。你可能收集到的所有信息最好直接复刻在你的精神领域里面，纸质资料电子资料风险性太大。听懂了吗？”
吴邪点点头。
吴三省转向张起灵：“至于你，虽然我们现在不知道你是什么来路，又为什么想要进入汪家研究所，但是这些都不重要，我们只希望你做到一件事，保护好吴邪，并且不能暴露你和吴邪已经精神结合的事实。。”
张起灵淡然道：“那是自然。”
“你被送入汪家的身份是普通哨兵，只是会和吴邪同期进入，所以你们进入研究所之后一定会被分开，能不能会和全靠你们自己。我不能保证你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张起灵，但是我们之前盯了汪家十年，也只找到两例从汪家研究所流出的哨兵档案，其标明这两个兵出现失感，建议退役。档案完美无缺，没有任何问题。但是之后我们暗中追踪这两例档案时，发现这两人都已经不明原因的死亡，家属均迁往海外。唯一我们能搞清楚的，就是这两具尸体骨龄均为二十岁。进入汪家实验所的所有风险后果都是你一人承担，你想清楚，现在签完保密协议退出还来得及。”
吴邪眉心猛地皱起，二十岁的哨兵，远不到失感的年龄，怎么会被建议退役？除非，汪家实验所对他们做了一些实验，导致他们的哨兵感官再也不能正常工作，强迫他们退役。甚至这样汪家都不放心，对他们进行了存在意义上的毁灭，尽管不知道这两人是否和汪家有过什么协议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张起灵似乎丝毫听不懂吴三省的言外之意，只是点头答应。吴邪一面担心张起灵到底清不清楚个中厉害关系，一面也看出来张起灵对进入汪家基地的决心是有多么强烈，心中情绪一时复杂起来。吴三省看着吴邪面色微变，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就开始给他们说明具体的行动方案和细节，饶是他并非啰嗦的人，也是口干舌燥，直直说了两个小时才完。
吴邪满腹心事，第一次拒绝了张起灵送他回向导宿舍的建议，跑到靶场去打靶了。他热爱在靶场挥洒汗水的感觉，最初的磨合过后，枪械就会如手臂的延伸般随意动作，金属的触感一路顺着手掌掌纹延伸，蔓延进温热的肌理交融，不分彼此。在打靶中吴邪能精神高度集中，让他忘掉一切纷杂烦扰，全部集中在手中枪杆和眼前靶心上。吴邪向来在此上颇有天赋，又充满激情，一练几个小时都不会厌倦。
喧嚣而密集的枪声响彻训练场，遮掩住了张起灵推开铁门的声音。微微蹙眉，张起灵将自己的听觉下调了几度，向导们不如哨兵感官敏感，不必使用消音枪进行练习，此刻吴邪使用普通武器，除了想要遮蔽外界声音更好地集中在射击上
，也多少带着点不想和张起灵说话的意思。只是这点困难还难不倒张起灵，他早已习惯忍受各种繁杂吵闹的声音和干扰。
“……你怎么来了。”吴邪抹了一把汗，回身换枪时才发现张起灵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背后，也不知道站了多久，顿时吓了一跳，“你也不嫌震耳朵，这样子很容易伤害感官的！”说着，他伸出精神触丝匆匆进入张起灵的精神域，帮他把听觉嗅觉降到最低，自己也换上了消音枪。
张起灵由着他在自己精神域改来改去，自己走上前也拿起了一把哨兵专用的枪支，低声道：“一起打。”吴邪抿抿唇，没再说自己已经累了这种话，亦重新集中精神开始练习。说道双人打靶，靶场向来给哨兵向导配备了专门的模式，只不过吴邪不喜欢那种处于辅助位置的感觉，直接就选择了哨哨模式，张起灵自然没有异议。
一场下来，两人均是大汗淋漓，吴邪更是眼前昏眩，瘫倒在了休息室的长椅上，直吐舌头。张起灵擦汗功夫便平复了呼吸，转身坐在吴邪一旁把人拉起来给他擦汗，向导不比哨兵，剧烈运动后受凉还是很容易感冒的。吴邪就这样被张起灵拿了张大毛巾揉了揉去，不自觉就想到小时候看爷爷给他养的狗洗澡的场景，不由笑了，不得不说，自己现在还真像那只金毛犬，被张起灵擦得东倒西歪。
哨兵虽然不知道向导为什么突然笑得喘不过气，但是这不影响他被吴邪的好心情所感染，眉眼慢慢柔和起来。或许是被这柔软淡化了心防，他犹豫再三还是对吴邪道：“吴邪，我是你的哨兵。”所以即使我骗了你，但我也绝对不会害你。
扒拉下停在头顶的毛巾， 吴邪定定望进那双潭水般幽深的黑眸，像是凝望了一整个世纪之后，他重复了之前对张起灵说过的话：“小哥，我信你。”
豁然开朗。
几日后他们在贵州乘上了去往巴吉丹林沙漠的火车，和短暂的云南生活道别。这列火车是给汪家开的专线，特别授权一路所有站台都不停，可以不接受任何地方级政府或者塔的例行检查和处理，由此也可见汪家在国内的权力之大，行事之专断。吴邪由于是吴家特派来的“实验素材”，刚一上车就被汪家人带到了特等车厢“供”了起来，而张起灵则因为结合后精神波动渐趋稳定，外显精神能力并不明显，所以一时竟把汪家的精神机器蒙骗而过，伪装成了一个普通C偏上等级别的哨兵，被安排到最末段的车厢去了。
这也不怪汪家机器差劲，实在是检查已结合哨兵向导的系统和检车未结合哨兵向导的系统工作原理完全不同，如何将两者都融合在一起至今还是哨向医电界的难题。更何况，这种地方“入役”的哨兵向导之前入档案时就已经由塔检查了级别，汪家再检查一遍也就是确认一下，谁能想到这里面有吴家费尽力气塞进来的一个“黑户”呢？
“吴向导，这边走。”汪家因吴邪特派来的人笑的礼貌疏离，吴邪客气地点点头，跟着他进了特等车厢，那里已经有三个人在等着了，里面居然还有一张熟面孔。
汪中平。
不过他此刻显然状态不佳，甚至不敢轻易开口，只能用眼神和吴邪打了个招呼。吴邪心下有些不解，但是冲着汪中平之前放了自己一马的事，吴邪也不想坑他。剩下两个人显然是专门等吴邪的，一见他进来就将各种设备从行李箱里面拿出来，只是转眼功夫，车厢里就布置的跟个简易实验室一般，吴邪被拉着坐下，又是测精神波动幅度又是测信息素释放情况，不多时连血样和组织都采集好进行简单分析了。
饶是吴邪实在不想多说话，也不由苦笑：“你们这么急？我也只是一个普通向导，要不要把我当稀有动物一样对待啊！”年纪看起来较大的研究员闻言平淡答道：“吴向导说笑了，我们只是例行检查而已。”
你家例行检查检查这么多这么急？吴邪就笑笑不说话。不过之前费劲一边隐瞒自己已精神结合的事实一边将精神波动调节到未结合的强度，这两个几乎相反的举动已经用了他大部分精神，此刻人有点发蔫，也就没再追问。幸好检查完了汪家人就把他带到休息的单人软卧包厢让他歇着，吴邪因此得到了调整的机会。
火车运行时的“哐当哐当”声十分规律，吴邪不一会就困意上涌，他在门上隐蔽地动个小手脚之后就躺下休息了。这个小装置不能挡住汪家人进来，但是可以通过振动提醒自己有人前来。最后一丝清醒在他挨上枕头后褪去，吴邪仅仅来得及给张起灵发了一个安好的讯息就陷入了黑甜的梦乡中。
火车之外，天色已经黑透，长夜漫漫，路途才由此开始。
评论(3)